【竹马】与我常在

* Eason今天发了新单,然而lo主还是有点怀旧

* 啊简直想写个竹马的编年史

* lo主高冷(?)和伟岸(!)的形象又要崩坏掉惹ಥ_ಥ


BGM戳:与我常在

 


*

 

2015年。

从片场收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夜里两点,没有让马内甲送,相叶一个人开车回了家。

半路上电话响了,屏幕上显示二宫的名字。

“都这么晚了……”相叶一边这么嘟囔着,一边接起电话。

“收工了?”二宫在电话那头问,手里拿着刚刚看到的杂志,里面有一段相叶雅纪的访谈。

“嗯,在回家的路上。”相叶回答。

“一个人?”

“那还用说。”

“还以为你会去找个乐子什么的。”

“最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,哪有心思找乐子啊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二宫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“什么嘛,真是莫名其妙。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,相叶撇了撇嘴。

 

结果刚一进家门,门铃就响了起来。

相叶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,门外站着二宫,手里提着袋子,棒球帽檐压得很低。

“怎么是你?都这个点了。”

“偶尔也想来看看嘛。”二宫自顾自地走了进来。

“我家有什么好看的?”

“最近的主旋律不是欢迎来你家嘛。”二宫在玄关脱了鞋,大大落落地进去了客厅。

相叶关上门,也跟了进来。

“听说你最近经常夜里回家后,一个人冷清地吃小饼干配啤酒?”二宫打量着乱糟糟的屋子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一边的相叶脱下衬衫,换上宽松的T恤。

“还不是你自己在杂志上爆的料。”

“哦,最近采访太多,我自己都不太记得究竟说过什么了。”

二宫打开冰箱,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罐啤酒,沙发前面的茶几上随便摆着几包开了封但没吃完的饼干,饼干渣也掉在了地板上。

“还以为你是随便说说呢。”二宫皱了皱眉,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,“别总吃小饼干了,今天吃这个吧。”

相叶扒拉了一下,是一份高级便当。

“虽说是高级便当……但也还是便当啊,所以其实并没有比小饼干好很多。”

“三更半夜的只能买到这个,不吃算了。”二宫皱眉。

“吃,吃啦。”相叶洗了手,掰开筷子。

趁着相叶吃便当的空,二宫随手把沙发上的杂志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扒拉到地板上,然后换自己躺了上去。

“明天几点开工?”呈贵妃状的二宫懒洋洋地问。

“还挺早的,马内甲八点多就会来接我。”

“那不是只能睡几个小时?”

“没办法,毕竟月九嘛。”

“听制作人说,马上又要开始演唱会的排练了。”

“唔,这个我还没听说。”

“明天碰头会的时候会通知吧。”

“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,马内甲说我行程太满,碰头会可能要迟到。”相叶一边说,一边从包里扒拉出日程表看了看。

二宫探出身子,伸手把相叶的日程表拿过来看了一看,又随手扔在了一边。

“最近实在太忙了,nino呢?”

“广播和个番什么的还好,毕竟是棚内,就是出外景比较麻烦,前两天还到处去找金次郎来着。”

“最近又腰疼了么?”

“这个倒没有。”

“还是小心点,马上演唱会了,别又像夏威夷那次似的。”

“天天吃小饼干配啤酒的人,哪还有资格说别人啊。”

相叶笑了笑,没还嘴,继续吃着便当。

 

二宫四处环顾了一下。

“你把电视和家具的位子调整过了?”

“还不是因为你在节目上说很奇怪,不过现在已经很完美了吧。”

“勉勉强强还行吧。”

“总之随时欢迎来我家哟。”

“我才没空来呢。啊,那个梅花树,居然还没死啊。”

“我可是每天都有好好照顾,觉得有点干燥的时候就用喷水器咻咻~地喷点水,而且在咻咻~地喷水的时候,有点感觉被治愈了。”

“哪有人会被梅花树治愈啊可真是的。”

“总之我会注意不会让它枯萎的。”

 

吃完便当,相叶起身去洗澡。

二宫也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
“啊?你住这也没关系的。”

“不要。明天一早还得出外景呢。”

“还以为你明天休息,所以才特意来问候我的呢。”相叶一边说一边往浴室走,进去衣服脱到一半,又从门缝里露出脑袋来,“啊,把那个给我一下。”

“谁要特意来问候你啊,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。”二宫说着,顺手把外面架子上的浴巾给他递了过去。

“那我走啦。”二宫说。

“明天碰头会见。”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。

二宫走到玄关,想想又折了回来。他回到客厅,拿起喷水器给梅花树喷了点水,这才转身出去了。

 

*

 

25年后。

五个人去参加了一场葬礼,又一个前辈入了土。

当年那些尼酱们一个个走掉,黄金一代的很多天团此刻已经连门把都凑不齐。

难得这五个人都还在,只不过已从神坛上走了下来。

个番早没了,团番也被切的只剩下了一个,偶尔上个剧,虽然在演员表上最后会出现在“特别出演”的部分,其实也就是个露脸不超过三分钟的大叔角色。杂志取材越来越少,好像很久没有上过封面了。

总而言之,flop了。

“难免会有这么一天。还以为会flop得更早一点呢,能一直持续到那个时候,已经觉得很高兴了。”大野智曾经这么表态。

“真像利达会说的话啊。”其余四个人附和。

 

从灵堂出来,寺院的院子空旷安静,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,偶尔传来鸟叫声。

“对了,早上刚听制作人说,今年预定的演唱会计划取消。另外一个团也打算在同一时间使用那个场地,就让给后辈了。”松本润说。

“这样也挺好,之前还担心三个小时站不站得下来呢。”大野智抽了抽鼻子。

“利达搭我的车走吧。”樱井翔招呼。

三个人陆陆续续离开了,剩下二宫和相叶还在原地站了一会。

 

风中夹杂着蝉鸣,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留下细细碎碎的光影。

“如果哪天我死了……”相叶声音沙沙地说。

“你说什么呐!”二宫瞪了他一眼。

“反正人都是会死的嘛,说说又有什么关系。如果哪天我死了,没妻子又没孩子的,nino你能不能代表家属站在那里还礼?否则我会觉得很凄凉啊。”

“不是有你弟一家子呢?”

“也还是很凄凉啊。”

“那会儿你不是都已经死了,还凄凉个头。再说,万一我要是比你先死呢?”

“那我就帮忙站在家属那还礼好了。”相叶肯定地表示。

“然后第二天你做什么?”

“如果没工作,就一个人在家喝喝酒,找出nino以前演的电影或者团番看看。如果有工作的话,肯定还是得笑着去录节目吧。”

“不打算在电视上哭?”

“谁要看一个欧吉桑在电视上哭鼻子啊。”

“没想到你还挺敬业的。”二宫笑。

“不好小看我的,好歹也是做了大半辈子的偶像。”

“说起来要是没当偶像的话,今天会怎么样?”

“肯定是桂花楼的老板吧,三十多岁的时候娶个老婆,然后每天因为儿子不听话、女儿晚回家这样的事情烦恼着。”

“你要是真当了老板,那个桂花楼这会还在不在都难说。”二宫撇嘴。

“nino呢?会怎么样?”

“我啊,应该会生好几个孩子,然后强迫他们跟我一起打棒球吧。”

“啊,那说不定也会加入我的棒球队。”

“谁要加入你那半吊子的棒球队,说不定我早就打入甲子园了。”

“那岂不是遇不到了?”

“嗯,也许吧,如果没当偶像的话。”

“看来选择当偶像还是对了。”相叶笑。

“这个……我也说不好。有时候想想,就说你吧,当年照片被曝光的事,气胸住院的事,还有跟女生交往的事,正因为是偶像所以才搞得那么麻烦。如果只是个路人的话,谁会理啊。”

“可要是没当偶像的话,眼下也不可能这样跟nino你站在一起说话了。”

“那倒也是。”二宫点点头,又笑了一下,“人生什么的,也真是难说呢。”

 

耳边传来二宫细微的呼吸声。

“想回去了?”相叶问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好多年前就说过了嘛,nino什么时候会感到厌倦,我听你的呼吸就知道。”

“啊,好肉麻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

“那走吧。”

“站了半天腰都疼了。”

“晚上一起去吃饭?”

“不要,我打算直接回家。”

“好久没见面了,就一起吃个饭嘛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难得刚才还说了那么多煽情的话……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要不到我家去,我做生姜烧给你,内脏锅也行。”

“才不要吃那个。”

“啊,好像要下雨了,我的伞借给你用吧。”

“我的车就在外面,用不着伞。”

“呐,我说……”

“你哪来那么多话啊,真是吵死了。”

“nino你走慢点,听我说一下啦……”

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。

院子里的惊鹿啪嗒地响了一声,一只小麻雀扑扑楞楞地飞走了。

 

*

 

门把也好,家人也好,朋友也好,恋人也好。

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,早已经不再重要。

从相遇的那天开始,从十几岁还没变声的青涩时代一路走来,直到此刻不得不用染发剂把白头发遮起来。

这一辈子我们遇到了多少人啊,又告别了多少人,遭遇了多少状况,见识了多少风景,top也好,flop也好。

漫长之漫长的岁月里,都有你在。

总武线车站你陪着我一起等车。

在游艇上面对也许是这辈子最大的未知和不安,你在身边。

在地下室录节目的时候,套丝袜露乳首羞耻play的时候,你陪我一起瞎胡闹。

也曾经并肩站在最高的舞台上,几万盏手灯点亮好像大海一样,我们对视微笑,拉着手感谢,有一次还当众kiss了吧。

夏威夷的落日真美啊,连那样的景色也一起看过。

一起参加后辈的成人式,一起参加前辈的葬礼。

到如今,即便是最寻常不过的庭院和街景,身边也还是你,真是太好了。

从某种意义上讲,我们也算一起过完了一辈子呢。

携手看着生与死,还携手看着天空黑与光。

在一起,会有多美。

一个人,同偕到老不靠运气。

谢谢你,这么多年来,与我常在。

 

*

 

「一直都在一起呢,真的是一直。正因为你那种拼尽全力的精神,使你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这种对工作的拼尽全力,让我觉得可以跟着你走下去。相叶君,遇见你真好。」——by二宫和也

「在我的人生之中,在家人以外,不,我觉得比起家人,和你一起度过的时间要更加多。希望你能够拥有对你而言幸福多彩的人生。」——by相叶雅纪


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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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团饭,无节操,脑残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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